人生七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大文豪苏东坡也不例外,同样也要经历这七苦。可是谁是历史上最快乐的人?小编可能选苏东坡。苏轼豁达乐观、百折不挠、幽默诙谐。他曾说:“吾上可陪玉皇大帝,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。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。”
苏轼(1037年1101年),字子瞻,一字和仲,号东坡居士、铁冠道人。眉州眉山(今四川省眉山市)人,北宋时著名的文学家、政治家、艺术家、医学家。嘉佑二年进士,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兼翰林学士,礼部尚书。南宋理学方炽时,加赐谥号文忠,复追赠太师。苏东坡、欧阳修、韩愈、柳宗元、王安石……他们共同组成了中国散文星空里最亮的星:唐宋八大家。
苏东坡前世今生
苏轼学识渊博,才情卓绝,他一生充满著传奇色彩,也许正是一段前世今生的因缘。
据《冷斋夜话》的记载,苏轼的前世曾出家为僧。也有记载三人同梦,证实苏东坡的生命轮回。
据说,苏东坡前世是五戒和尚。五戒和尚一念之差破奸淫之戒,被师兄明悟和尚用神通看破,五戒羞愧难当,便坐化投胎去了。明悟预见五戒来世可能谤佛谤僧,这样可能就永无出头之日。于是,他也赶紧坐化,紧追五戒投胎而去。到了这一世,五戒投胎成了苏东坡,明悟就是苏东坡的好友佛印和尚。因为苏东坡前世是一个修行人,所以这一生聪明过人。
他自己已经多次在诗文中提到自己的前世,例如:“我本修行人,三世积精炼。中间一念失,受此百年谴。”(《南华寺》)“前生我已到杭州,到处长如到旧游。”(《和张子野见寄三绝句‧过旧游》)
嘉佑二年(1057年),苏轼才二十岁,与弟弟苏辙一同进京参加会考,翌年苏轼中进士第二名。当时主试官是欧阳脩,苏轼以一篇《刑赏忠厚之至论》的论文得到考官梅尧臣的青睐,并推荐给主试官欧阳修。欧阳修亦十分赞赏,原本欲拔擢为第一,但又怕该文为自己的门生曾巩所作,为了避嫌,列为第二。放榜后,欧阳修才知道作者是苏东坡,心里非常后悔,但苏东坡丝毫不介意。
欧阳修十分欣赏苏东坡的才气,在写给文学家好友梅尧臣的信中,他非常称赞苏东坡的才华,并说自己应该让路给苏东坡,不要阻挡他的前程,让他能超越自己的成就。他曾说,“ 三十年后,无人再谈论老夫。”后来,欧阳修正式收苏东坡为弟子,一路提拔他。
品尝人生七苦
爱别离
脑洞历史观写道,人生得意,莫过于少年成名。人生大幸,莫过于最好的年纪遇上懂自己的知已。可就在他准备学而优则仕时,家乡传来消息,母亲病逝。再好的诗,也及不上母亲的目光耀眼。再好的前程,也不及母亲的半尺执手步行。他永远都记得幼年时,母亲教他读《范滂传》。
东汉党锢之祸起,名士李膺、杜密等人被缉拿,颍川人范滂亦在抓捕之列。范滂不愿逃亡,自投狱而死。其母亦不怨不悔,送行儿子,“你能与李膺、杜密齐名,死亦何恨!寿命跟名气,原本就不可兼得。”年幼的苏轼满脸稚气地对母亲说:“长大了,我也要做范滂这样的人,您愿意吗?”母亲笑了,“你能做范滂,难道我就不能做范滂的母亲吗?”他果然做了范滂,母亲却未等到这一天。
从繁华的汴梁抽身,父子回到家园,家里显出失去女主人的败象,篱墙倒了,房顶在漏水,门虚掩着,原本忙前忙后的身影不在了。在汴梁新得的荣耀已经无法同她分享,一路的见闻无法同她倾诉,生命中原本鲜活的一块,现在,变得沉寂,从五彩变成黑白,最终连灰阶也失去,唯留下一处斑驳的空白。这样的空白,终有一天会越来越多。
八年后,苏轼三十岁那年,年仅二十七岁的妻子王弗去世。
十八岁娶来的妻子,琴瑟相和共赴巫山的妻子,每当忘诗总能从旁提醒的妻子,为他生下一子的妻子,曾总是在一边提醒他,“相公啊,这个人说话都是在猜你的意思逢迎你,你何必跟他说那么多。”“相公啊,这个人跟你的友情不能长久,因为锐意结交你的,离开得也一定迅速。”
苏轼依父亲苏洵言“于汝母坟茔旁葬之”。并在埋葬王弗的山头亲手种植了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。十年后,苏轼为王弗写下了被誉为悼亡词千古第一的《江城子•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》: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夜来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、唯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冈。
一年后,同样名耀文坛的父亲去世。三十七岁那年,恩师欧阳修去世。五十八岁那年,陪他身行万里半天下的继室王闰之去世。六十一岁那年,侍妾朝云去世。乐莫乐兮新相知,悲莫悲兮生别离。每一次欢娱的相逢,用笑颜写下苦离别的伏笔。而生的苦酒,我早将它喝进肚里。
怨憎会
再大度的人,也有不喜欢的人,再随和的人,也有愤怒的对象。
他第一个愤怒的是自己的上司,凤翔的太守,一是陈太守年龄大,常把他视为不太懂事的”毛头小伙”;二是陈太守不接见他;三是陈太守常删改他起草的公文,故意让他在大厅久候。
第二个愤怒的人,是一个为了推行新法,不管一切反对声,亦敢与一切为敌的理想主义者。偏偏他的一切还那么不容易指摘。衣服永远只穿一件,吃饭只吃最近的一道菜,连女人,也永远只睡一个。这个人,当然是王安石。他说,这个人啊,就是座假山,看上去漂亮,但其实都是假的,奈何皇帝喜欢。从此,他就得罪了王安石,被王安石朴素的巨掌一扫,扫出了汴梁。
第三个是章惇。苏东坡与章惇年龄相仿,年轻时曾是好友。章惇能攀绝壁题字,面不改色,苏轼说他:“子厚必能杀人”。
绍圣元年,宋哲宗启用章惇为宰相。鉴于自己曾经遭到反对派的攻击、贬谪,章惇在复行新法的同时,大肆对反对派进行报复。因为苏东坡曾经明确反对过变法,同样被章惇划归反对序列,毫不手软。于是,东坡被贬至惠州(今广东惠州市),为宁远军节度副使。东坡习惯了贬谪的日子,他开荒种地、手抄《金刚经》、钻研烹饪……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,他都优游自乐。
苏东坡佳作不断,诗如泉涌。他曾作诗:“为报诗人春睡足,道人轻打五更钟。”章惇见东坡遭贬谪的日子也如此洒脱,很不是滋味,马上又将六十多岁的东坡再贬至茫茫海外的昌化(今海南昌江黎族自治县)。
求不得
别人眼中的苏轼,高官做过,佳人有过、朋友满天下,知音遍海内。可是,他亦有求不得。
六十岁那年,他躺在床上,侧身面壁,低声硬咽抽搐。连前来拜访的客人都不能接待。这一天,他收到了堂妹病逝的消息。无法详细得知这个让他痛哭的女人,只在他的诗间,依稀可见一个绰约的影子。
他说:厌从年少追新赏,闲对宫花识旧香。
他说:羞归应为负花期,已是成荫结子时,与物寡情怜我老,遣春无限赖君诗。玉台不见朝酣酒,金缕犹歌空折枝,从此年年定相见,欲师老圃问樊迟。
他去拜访结婚的堂妹,固执的不肯提堂妹丈夫的名字。终其一生,他都在远处欣赏那一缕暗香,而不敢越池一步,直到老去。
生老病死
四十三岁那年,在湖州的苏轼正为新逝的画家朋友文与可悲伤,朝中的官差上了门。二十余天后,他从湖州的新家搬到了御史台的监狱里,罪名是妄议朝政,诽谤朝廷。这一关就是一百多天,很多时候,他以为自己会被砍下脑袋。他跟儿子约好没事送蔬菜和肉,有事送鱼。结果送饭的儿子有事,托付他人却忘了交代,对方精心制作送了一条熏鱼进来。
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,遗书都写好了。好不容易逃了死罪,官是没办法当了,被贬到苦水咸风的黄州副团练。收入顿减的他不得不在东边的坡上开起了荒种起了田。日炙风吹面如墨,他完全不像名满天下的士人,而是一个普通的农夫。五十七岁,他被贬至颖州。不过一年,再逐至广东惠州,六十三岁那年,贬海南雷州,终于贬到了极致。
在不惑的年纪,他已经感到岁月的恶意。两鬓早早斑白,牙齿开始脱落……。病痛也不知不觉找上他:百年三万日,老病常居半。他消化系统不好,给米芾写信诉苦:“昨夜通旦不交睫,端坐饱蚊子尔。不知今夕如何度。”死亡,意味着最彻底的放弃,死去,意味着最后寄望的断绝。他一直还想见见相依为命却分离太久的兄弟子由。他在常州等子由。眼下,没有机会了,他等不到了。
常州,一个房间里,病人躺在床上,气息越来越弱,要不是置于鼻尖的一缕锦花还在微微摆动,很难相信这具瘦弱的身躯还保有着这天地的浩然之气。
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(公元1101年)六月,苏轼卧病常州,七月苏轼辞世,千古文豪就此陨落,享年六十六岁。苏东坡去世之前,对守在床边的三个儿子说:“我平生没做什么坏事,相信不会坠入地狱的,你们不要太伤心了。”又告诫人们神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,但是他遗憾自己已经回升无力了,他说道:“看来西方极乐世界是有的,但我现在已经用不上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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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合报道:慧明
责任编辑:李靜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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