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疆再教育营受害者 揭15个月血泪遭遇

10月24日,曾在新疆“再教育营”受害的古尔巴哈(Gulbahar Jelilova)出席记者会,向台湾民众揭露她所遭受的惨无人道待遇,控诉中共对人权的迫害。(陈柏州/大纪元)

【大纪元2019年10月26日讯】“我关心的是人和身为人应有的权利。”哈萨克共和国的维吾尔裔女子古力巴哈受邀来台湾,分享她在新疆集中营(再教育营)的亲身经历,吁各界正视集权体制对自由和人权的威胁。

       

受台湾东突厥斯坦协会邀请来台的古力巴哈(Gulbahar Jalilova)25日在台北以俄语接受中央社记者专访,讲述她如何进到再教育营,以及在里头15个月的遭遇。

古力巴哈55岁,是土生土长的哈萨克公民。1997年起,这位单亲妈妈为了扶养3名子女,开始往来哈萨克与新疆做生意,从乌鲁木齐批货回国销售。

2017年5月21日,她一如往常来到乌鲁木齐,晚上入住饭店,依规定将护照留在柜台;22日,大约是早上8点,3名包括汉人与哈萨克裔的员警敲她房门,要求查验护照后,古力巴哈为期1年3个多月的恶梦就开始了。

●恶梦的开始

一到警局,员警就开始检查古力巴哈手机内资料。她接着被带到地下室,坐在极度限制身体活动的特殊金属桌椅接受讯问直到深夜,期间未进食,也未饮水。她被要求交代在不同国家的活动,而一旦她“不配合侦讯”,员警就大吼。经过数小时疲劳轰炸,她被带出警局,但不是回饭店,而是到第三男子监狱。

在第三男子监狱,古力巴哈获得一个编号。古力巴哈说,她接着被带到一个房间,被全身脱光仔细检查,并接受验血验尿、指纹采集,脸部被仔细照相,甚至被迫咧嘴微笑面对镜头。她被要求换穿一套旧运动衣裤和黑色便鞋,权充制服。

古力巴哈被带到一个没有窗户的闷热房间。房间里有40名女性,其中20人站着,另外20人紧贴彼此侧身睡觉,所有人都戴着5公斤重脚镣,其中一些人甚至单手上手铐、手铐连着脚镣,就这么站着。

古力巴哈开始疯狂哭叫,不懂自己来到什么地方,也不懂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,该受这样的惩罚。一名女孩轻声告诉她,我们都没犯罪,但是不可以哭,否则会被关到只有一平方公尺的黑房间,那里有大老鼠。

●我们都没犯罪

古力巴哈说,她遇到的最年轻的受监禁者才14岁,最老的是80岁。她们在牢房里不可随意攀谈,管理人员密切监听。一天的作息大概是晚上分两批轮流睡觉,睡眠时间大约4小时。早上5点半起床,8点半开始每人有不到1分钟时间可轮流用冷水洗手洗脸,没有肥皂,也没有牙刷,一个月可用冷水冲澡一次,每人不得超过两分钟,时间一到监狱就停止供水。

根据古力巴哈的说法,早餐通常是面粉加水和成的“粥”,从洞口倒进来的过程中,大约有一半会落在地上。中餐是漂浮几片高丽菜叶的汤,晚餐是偶尔有几块小黄瓜沉浮的绿色汤汁,三餐都有一个拳头大的馍馍。此外,用餐前必唱5首爱党爱国歌曲,包括歌词有“起来!不愿做奴隶的人们!”的“义勇军进行曲”。

由于无法正常梳洗淋浴,古力巴哈说,牢房里每个人都满头虱子,一流汗身上就是一条条白色的头虱卵,全身也满是疥疮和各种伤口。在这样的状态下,她们每周还得观看一次长达20分钟的政治宣传影片,内容介绍当代中国各种伟大建设,以及中国为何是“世界第一强权”。

古力巴哈说,狱方讯问“人犯”一次可长达24小时,且在牢房就先给她们套上黑头罩、戴上手铐,再带到讯问室。一些人被提讯后,就再也没回来;另一些人回来了,但往往全身瘀青、流血,也不直接回答是否遭性侵。

古力巴哈被控提供某位新疆维吾尔男性人民币1万7000元,但她根本不认识此人。她数次被提讯,每次都拒绝在“笔录”或“自白”上签名,每次都被殴打。一次,一名不到30岁、一直强迫她配合签名的哈萨克裔狱警威胁她,若她不吃软的,就得吃硬的,说完就把裤子脱了,露出阳具,扬言要把阳具塞到她嘴里。

●非人待遇

古力巴哈说,她在监狱逐渐丧失对过去的记忆。亲人、阳光、新鲜空气和食物都像是她梦到的、不曾存在,却又好似多年前曾经历。她说不准,也无法确定是否能相信自己,但总隐隐有种感觉,她好像一出生就在监狱。

“在那里,发疯不罕见。”古力巴哈说,同房一位年轻女孩有天被提讯回来就发疯了,先是坐在床上喃喃自语、大叫,接着走到供排泄的洞口排便后,一边拿粪便往自己脸上和牢房墙面抹,一边说:“我是个汉子了。”

尽管唱红歌非出于自愿,古力巴哈说,也是在假装认真唱歌的时候,同房人会相互打探资讯。古力巴哈说,她因此得知被关押的不只有维吾尔人,还有汉人,以及乌兹别克、哈萨克、鞑靼等其他族裔。

古力巴哈说,狱方人员同样由不同族裔组成,但担任主管、做文书工作的几乎都是汉人,而负责诸如刑求等“肮脏事”的,则多是维吾尔人。

古力巴哈说,她“消失”的这段期间,3个孩子写信给许多国家政府询问母亲下落和请求援助,最后是透过联合国管道把母亲救出来。

古力巴哈说,待过监狱后,她的健康大受影响,现在必须吃药控制血压,胃功能也异常,若吃到“不对”的东西,身体还会起疹子。

“我明明在自己的家,想上厕所时,竟然会快快跑到厕所门口,喊‘报告’,然后站在门口等,等长官允许。等了5分钟后,我觉得奇怪,为什么没人告诉我,可以进去了,我才发现,我在自己家啊!”

●我在自己家啊

古力巴哈说,她在回到哈萨克的20天期间,生理心理状况都很差,脑中不时响起监狱里的窸窣声、碰撞声,以及因疯狂、疼痛或恐惧而起的喊叫。她决定到土耳其调养,后来就定居下来;也是在土耳其,她决定站出来,告诉世界自己的亲身经历。

“我有责任帮被关的姊妹发声!”古力巴哈强调,她不想介入他国政治,她关心的是身为人的权利,以及“为何在21世纪的今天,自由可以这样被任意限制”。

古力巴哈坦言,她来台前对台湾认识有限,原先很担心台湾“也是中国”,因此心生恐惧。不过,她后来下定决心:既然已踏上这条在国际间为维吾尔人发声的道路,就绝不回头。

来到台湾后,古力巴哈发现,此地氛围完全异于她透过新疆认识的中国:人们相对友善,且对彼此的信任度较高。她说:“我喜欢这里自由的感觉!”

针对北京当局持续对外宣称维吾尔人是参加“再教育营”接受职业训练,党和国家十分关心他们的权益云云;古力巴哈问,何不把牢房或集中营里的摄影机录影画面公诸于众,“但他们敢吗?”

(转自中央社)

责任编辑:文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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